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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Aug 06 Wed 2008 23:11
  • 無題



岳飛說:
「怒髮衝冠,瀟瀟雨未歇,
我想寫一首詩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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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(1:http://blog.pixnet.net/kiki00wong/post/17163878



  麥太太哭了三次,終於看完了這晚播出的偶像劇大結局。看了一下雙層床上兒女酣睡的臉龐,檢查他們有沒有蓋好被子,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。當保安員的老公這個月值早班,八點多已經睡了,背對著房門,呼嚕嚕的打著鼻鼾。房間的一角堆放了三條十捲裝的廁紙,是這天超市特價買回來的,廁所放不下,堆到房間來。街燈代替月光,把房間染成昏暗的橘紅,在床舖上留下斑駁的剪影。麥太太鑽進被窩裡,對著緊閉的房門,慢慢進入夢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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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(inspired by 五月天《當我們混在一起Live CD》〈燕尾蝶〉)

愛情是危險的,
她虛弱地說。

是誰,主宰愛情?
如此教人奮不顧身,
就像飛蛾撲火那樣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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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inspired by 五月天《愛情萬歲》<�羅密歐與茱麗葉>)

所以說,所有浪漫美好的愛情小說和電影都是騙人的。

因為愛情只有一瞬間的美麗,
因為愛情只是一場華麗而快樂的病,
從來就沒有永遠保持激情狂熱的戀愛;
愛情本來就是種考驗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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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(inspired by 五月天《瘋狂世界》〈黑白講〉;「黑白講」,台語:BULLSHIT. ) 

   八月的太陽毒辣非常,我聽見皮膚被太陽燒烤的「滋…滋…」的聲音。汗水從髮尾滴落,身上的白色背心和小短褲已經濕透。想起還沒碰過的暑期功課。有人說我長得像《龍貓》裡面、那個短髮、骨瘦如柴的小伙子勘太。呸,我才不是甚麼勘太,要當就當《古惑仔》陳浩南啊……雖然我跟他差很多。狠狠地又甩掉一把汗水。

  樹間蟬聲不絕。我仔細聆聽,牠們似乎在討論甚麼,又似乎在等待甚麼。可惜村裡沒有新的八卦,夏日裡的一切都平淡如白開水。田間農民的呼喊此起彼落,是帶一種奇妙的節奏和聲調的對話。大地被曬乾,太陽自泥土裡提煉出最後一縷的生命,化為熱氣往上竄升,令眼前的景物微微扭曲。

 

  又抬頭看了一下太陽,我肯定時間又過去了一些,但是它似乎並沒有移動過。想著想著時,我發現我其實不肯定時間是否真的在流動。一直走到路的盡頭,拐進一條小巷,穿越好幾所石造的房子,來到有城市氣味的地方。頭頂的天空被無數的招牌淹沒,大小遠近新舊顏色各異,淹沒天空,沒有一丁點蔚藍存活。公路兩旁都是店舖,店舖上方是老舊的樓宇。我漫無目的地遊盪,直等到天色漸漸黯淡下來。入夜後,數不清的店舖的昏黃燈光,微顫的照亮著平凡不過的一切,大廈內每一扇窗戶後的人都在吃普通不過的晚飯、看俗套不過的電視;小孩在鬧、大人在罵;還是那些新聞、還是那些老歌。很多很多聲音充塞著耳朵,這尋常的一切,如此叫人厭煩……

 

  然後我手上出現了一柄刀、街上出現了一批全身裹著黑衣的人。我沒有一絲恐懼,舉起明晃晃的利刃、往前奔去、肆意搏鬥撕殺,像電影裡面那樣,只是主角不是陳浩南,而是我這個死小子。在密集的黑色敵人中間,除了我,還有另一個白色的身影,也在撕殺。我好像不認識他,不過我跟他交換了暸解的微笑。好像過了很久,暗黑都化成了猩紅,我跟他身上的白背心都染上了斑斑血跡。他氣喘吁吁的趨前來,說:「沒事吧?」我咧嘴而笑,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笑容,忽略肩膀的刀傷和嘴角的血,大力拍拍胸脯:「我打攏不死!」我故意的抬頭看看天空,因為我記得電影裡是這樣演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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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夜深了,孤獨和無聊正滿滿的撐漲著我。我仰躺在床上,乾瞪著天花板。忽然,天花板愈來愈接近我--我想我的鼻尖抵住天花板了--然而我仍在變大、變大、變大,直到把屋子撐破了。我坐起來,發覺脖子縈繞著幾縷薄雲,平常從家裡只能遠眺的山,現在就在我手肘旁邊,手順勢就靠在那座山上。我感覺到樹木和嶙峋的山石輕微的扎著我的皮膚。

  月光無聲的灑落大地。在夜裡仍然燈火通明熙來攘往的街道正煩囂喧鬧著,人們似乎沒空抬眼看看這月亮。我想,他們甚至沒發現我--就跟平常生活裡一樣,似乎有我沒我都一樣,沒差。這麼巨大的我啊!匆忙地來來去去的人卻沒有一丁點兒注意到我:就跟平常的生活一模一樣!

  夜裡的寒意一點一點的滲進我的靈魂,我慢慢清醒了,卻發現自己正憤怒的拉扯著山上的樹木。如果有我沒我都一樣,那我幹嘛還要存在?出生成長的過程那麼緩慢,老死的速度卻快得那麼驚人;綻放前的等候太長、興高采烈地盛開的時間太短而凋謝太快--到底生存是為了甚麼?為了帶來甚麼和帶走甚麼?蝴蝶短暫的一生花了大半的時間當毛毛蟲,破蛹後至少曾經絢爛如花火然後才死去,那我呢?我為甚麼要經歷這該死的長大過程,卻根本不算甚麼東西?我咬牙切齒地想,將來我會完成學業,出來社會找到一份自己不怎麼喜歡的工作,日子慢慢褪色;我會為了養活家人而每天等著下班上班,再目睹我的兒女經歷著我經歷過的這無聊的人生,最後死去。即使任何兩個日子對調了也不會任何影響,這樣的人生啊!曾經做過的所有努力或掙扎到最後竟然沒有任何帶走的東西:這樣的人生啊!

  街上和所有大廈的燈一盞一盞逐漸熄滅,眼前的世界逐漸被漆黑吞噬。天旋地轉間手肘感到少許刺痛痕癢,我揚起手掌、拍打癢處,半張著眼、看到手掌有一小小的血點。鬧鐘上的時間是凌晨四點。我翻了個身,又闔上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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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憶嘎然止靜 來不及反應
就以怪異難堪的姿態被停格
扭曲的面容長出了鐵鏽 逐點剝落
蟲子啃咬著腐壞的地方
唯獨有你的部份
四溢的大生薑的氣味正抵抗著遺忘的勢力
嗆辣卻讓我懷緬的滋味
溫暖包容的感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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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Nov 14 Wed 2007 22:57
當父母被工作剝削成一個名詞
當這所房子流失了溫情只是地址
當冰箱有菜飯鍋有飯桌上有字條而家裡永遠沒有人

陽光碎裂在熟悉的場景 很安靜
我忘了怎麼安排自己的表情
旋轉木馬拐著腳 眼神哀戚
我劃開動脈 血液流出身體的聲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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